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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奶，这还很远，你想它gān嘛。”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思考的价值。
“奶奶怕到时候想你呗，再说还有你爸呢，他过年一向孤单，你以后可要多照顾他点。”陆老太太想到她和老头子走了，留陆乘扬一个人过日子都忍不住鼻酸，何况他形单影只那么多年，都是她害的。
鹿恬举手保证：“我一定经常回来陪我爸还有你和爷爷，可以吗？”
陆老太太抹抹眼泪，又笑了，突然想到一件事，兴致勃勃的问：“你和靖东以后打算生几个孩子？要是生两个，能不能有一个姓陆，俩孩子和你俩表哥一样，一人继承一家的事业，让一个孩子承担那么多肯定要累的不行的。”
鹿恬没有改姓，因为陆和鹿同音，一般人都会以为她姓陆，当初谁也没敢要求她改名字，陆老太太心底的念想就是想陆乘扬膝下不管是女儿外孙，有一个姓陆，她也就不奢求什么了。
鹿恬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，刚好她犹豫时孟靖东来陆家送年货，她一把拉过孟靖东送到陆老太太身边。
“来，你回答奶奶的问题。”
孟靖东乖乖坐在老太太身边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“就是说我俩打算生几个孩子。”
“这个你做主……”
“那要有一个姓陆呢？”
“你做主，我没有意见，爸妈也不会有意见。”
鹿恬满意了，虽然她和孟靖东没啥感情，但这个回答真的很标准，而陆老太太信以为真，放下心中一块大石。
孟靖东送过年货很快要走，鹿恬出来送他，她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，格外的喜庆漂亮，两人并肩从别墅里走出来，快走到停车的草坪时，他突然慢下脚步。
“恬恬，新年快乐。”
鹿恬一愣，好像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从公事公办的鹿恬改成了恬恬，带着两分温柔小心，她心里有点怪怪的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的感觉，从未有过的陌生。
她抬头看他，也笑了：“谢谢，过年好。”
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包：“过年好。”
“这里面是什么？”鹿恬没想到第一个红包是从他手里收到的。
他眸子里尽是认真和温柔：“压岁钱啊，你和我说过年好我要给你压岁钱，希望你岁岁平安。”
“谢谢。”她接过红包，低声道谢。
“不客气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他犹豫了一下，伸手揉揉她冰凉的头发，充满爱怜。
“快进去吧，外面冷，我到初一再来给长辈拜年。”
鹿恬扬起红包朝他挥挥手，定定看一眼他离开的颀长身影。
化雪后寒冷的空气冻的她鼻头发红，她双手放到羽绒服的口袋里，忽然想起孟靖东给她的感觉，就像是雪中的青松，屹立不倒，枝叶上落满厚厚的白雪，可等雪化了总能看到青翠的针叶。
*
陆家的除夕格外热闹，这是鹿恬第一次在家过年，陆宁阳夫妻俩特地和杜家的长辈打过招呼来陆家陪她过年，陆正扬已经楚愿，骨折的胳膊还得挂在脖子上，看起来格外的搞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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